“主人,你可千万不要就这样死了啊!夏姆榭尔还没有和你做任何色色的事情呢!你要是就这样死翘翘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夏姆榭尔此时正一边流着泪一边往我的方向赶,她在成功地摆脱狼群的追赶后又向着东边跑了很远,将白雪放在一个高坡上后就立刻赶回来救我了。如果说一开始订立契约的时候,夏姆榭尔心里还多少有些不安,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困扰了,有的只是对身处危机之中的我的担忧与牵挂。
虽然一开始那个白头发的白雪和夏姆榭尔说我怎样好,不仅不把神宠当做道具来看,反而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人来对待。但是夏姆榭尔心里还是有一些怀疑的,与我订立契约也只是按照当时的情况豁出去赌了一把。但当我提出亲自去引开狼群,让她带着白雪逃跑的时候,夏姆榭尔的心就开始颤抖了,那终年包裹住她内心的坚冰瞬间就被融化了,她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完全对她的这个主人打开了心扉。
“主人!你在哪里啊?快点回答我啊!不要吓夏姆榭尔啊!”
当夏姆榭尔赶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遍地的草原狼的尸体,那些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不是头部被击打得粉碎,就是身体的某个部分完全凹陷了进去,要么就是都已经残缺不全了。遍地的血水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那么刺眼,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风吹动牧草的声音就只剩下夏姆榭尔自己的喘息声。夏姆榭尔在扫了一眼四周后,没有发现我的身影,瞬间心里就慌了。
“主人!主人!你在哪里啊?不要丢下夏姆榭尔一个人啊!”
夏姆榭尔疯狂地翻弄着地上的尸体,想在这遍地的尸堆中找到也许还在苟延残喘的我,她一边发疯了一般快速地翻动着,一边大声地哭喊着,希望我能听到她的叫喊声后回应她。但是当她翻遍了整个尸堆之后,却完全没有看到我的尸体(嘛,小丫头以为自己的主人已经死翘翘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主人的尸体都没找到?难道这群畜牲已经把主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这群该死的家伙!”
夏姆榭尔越想越生气,抬起脚疯狂地踩着四周的狼尸,完全忘记这群该死的家伙其实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等等,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真是急昏了头了!”
夏姆榭尔踩着踩着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用手拍着自己的脑袋。
“我是主人的神宠,要是主人死了的话,那契约就会自动消失的,现在契约还在,主人一定没死!对,主人不会死的!”
夏姆榭尔想到这里,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静下心来仔细地感受了一下那灵魂深处的契约刻印,那奇怪的魔法阵依旧牢牢地附着在她的灵魂上,完全没有消散的迹象。
“主人好像在北方?主人等着,夏姆榭尔现在就来找你!”
夏姆榭尔随即调用起身上那稀薄的神力,迅速地向着北方跑去,犹如一阵疾风,瞬间就冲出了百米。不过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急刹车,又立即调转身形向着东方狂奔而去。
“主人现在都生死不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哼!”
夏姆榭尔看着地上依旧睡得香甜的白雪,顿时有些怒了,将白雪粗暴地扛在自己的肩上,带着她一起向着北方前进。夏姆榭尔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将我抢走才会发生的,也就是说,她才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天刚微微亮,就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时,一阵杂乱的狗叫声惊醒了这片美丽的大草原上的居民。
“阿爸,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额吉(妈妈)和我都担心死了!咦,你背上怎么还背着个人啊?那是谁?”
一个穿着一身草绿色长袍的年轻女子掀开帐门走了出来,本来还在睡觉的她被这急促的狗叫声给惊醒了,本来草原上这么早不会有什么人在外面,加上自己的父亲昨晚一宿没回来,于是她就出来看一下情况。没想到一出门却看见自己的父亲正一脸疲惫地背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而且那个男人身上还在流着血。
“先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去叫你额吉起来多烧点热水,然后你去把你额布格(爷爷)喊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快去!”
那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魁梧中年人对着眼前的少女说道,随后掀开门帐,背着背上的年轻人进了蒙古包。少女见自己的父亲面色凝重,随即不再迟疑,先去将还在睡觉的母亲叫了起来,和她交代了父亲的嘱托,然后又迅速地出门向着不远处的一个蒙古包跑了过去。
“额布格!额布格!你快起来,阿爸说找你有重要的事情!我刚刚看见阿爸他背着个浑身带血的陌生男人回来了!”
“哦,是托娅啊!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蒙古包里传出了一个年迈的声音,但听起来却是中气十足。
“你刚刚说什么?你阿爸带回来一个全身是血的陌生男人?”
蒙古包的帐门一瞬间被掀开,一个比少女矮上少许的老头猛地窜了出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是、是啊!昨天阿爸他和格勒叔叔出去狩猎,结果一晚上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我还在睡觉的时候,阿爸他就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人回来了,还让我赶紧来叫您过去!”
少女看着自己的爷爷,心里有些紧张,平常爷爷在家里的威望最高,也是家里最严格的人,少女对自己的爷爷还是有些惧怕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穿好衣服就立马过去!”
没过多久,本来只是供三口之家居住的蒙古包内瞬间多了好多人,连外面也站了好多人在围观。
“我说德木图,你知道到底怎么了吗?怎么这大清早的大家伙儿都过来了?”
蒙古包外面,一个中年男子对着自己身旁的男人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听说是卓力格图浑身带血的回来了!”
“啥?浑身带血?卓力格图他?!开什么玩笑!”
男子显然不相信自己身边的那人所说的话,开什么玩笑,卓力格图可是他们这里最勇猛的男人,怎么会浑身带血的回来!
“你还别不信!昨天卓力格图和奥尔格勒两个人出去狩猎,结果他们两个人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也就卓力格图一个人回来了!奥尔格勒说不定······哼哼!”
“不会吧!”
这两人虽然嘴上一个人不让一个人,但也都为目前所知道的的“事实”而震惊着。
蒙古包内,此时围着桌子正坐着三个人,旁边还站着七八个人。
“格图,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为首的正是那个少女去喊的老头子,此刻他正一脸凝重地望着自己左手边的人。
“阿爸,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我和格勒兄弟出去狩猎,遇到了几只草原狼,于是就追着追着追远了,晚上回家也来不及了。索性就和格勒两个人继续在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猎物。没想到却突然发现大量的草原狼向着同一个地方跑去,我和格勒两人出于好奇就悄悄地跟了过去。结果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卓力格图看着自己的父亲,尽量压低声音说着,双眼中满是激动。
“什么不得了得事情?还有我们家格勒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另一个坐着的老头一脸焦急的看着卓力格图,他现在都快急死了,自己儿子和卓力格图一起出去,结果一晚过后就卓力格图一个人背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家伙回来了,自己儿子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他怎么能不着急?
“艾彦叔叔叔,你别急啊,格勒兄弟他没事,估计过一会儿也该回来了,你先听我把事情说完。”
卓力格图看着坐立不安的艾彦老爷子,知道他看见自己的样子后担心他的儿子,于是出言安慰道。
“好吧,那格图你先说吧,我们都听着。”
艾彦老头看着卓力格图满脸的笑容,心下松了一口气。
“昨晚我和格勒兄弟悄悄地跟上那些草原狼后,却是发现那边有一群超过两百头的草原狼正在围攻一个年轻的男人。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草原狼,死死地将那个家伙围在了一个直径不到两米的圆中,朝着他疯狂地攻击!”
卓力格图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着正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个他今早背回来的家伙。
“什么?”
“两百多只草原狼!”
“围攻一个男人?”
周围传来了一阵杂七杂八的讨论声,不过其中大部分的声音都充满了怀疑。而坐着的艾彦和卓力格图的父亲却是顺着卓力格图的目光看了过去,他们两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卓力格图,卓力格图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两个老头子的眼中露出了惊骇的目光。
“当时我和格勒兄弟追到那里后,地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堆了很多草原狼的尸体了,但还是有起码两百多只草原狼在围攻那个年轻人。只见那个年轻人浑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些死去的狼的,他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双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耀眼金芒的奇怪棍子,不断将扑过来的狼击飞出去。那些被他击中的狼没有一个能活的,在地上滚了两下后就不动了。随着死的狼越来越多,后来那些剩下的草原狼也许是怕了,都朝着南方逃走了。那些狼逃走后,我和格勒才敢上前去看看情况,本来还准备问问那年轻人是什么人的,却发现他已经气绝倒地了。于是我和格勒一商量,我们先把那年轻人带回部落来,本来格勒要我去拿那根奇怪的棍子,他自己来背那小子,不过我看格勒他瘦不拉几的,就先背着这小子跑回来了,格勒估计在处理那些狼尸,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卓力格图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听得旁边的两个老头和周围的一群人目瞪口呆。就在艾彦准备开口和卓力格图说些什么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阵愤怒地大吼。
“卓力格图你这个混蛋!跑那么快干嘛?自己挑了个轻的一溜烟跑得没影了,让我一个人扛着这么个重得出奇的鬼东西走了一夜,累死我了!”
蒙古包内的众人听到那声大吼后都好奇地跑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们都听出了刚刚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的奥尔格勒。艾彦老头第一个就冲了出来,映入他那双苍老的双眸中的是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都湿透了,累得仿佛一只死狗一般的儿子,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根长两米左右,只有一握粗的金灿灿的棍子。
“格勒,你怎么弄得这个样子?”
艾彦一脸好奇地问着自己的儿子。
“别提了,昨晚我和格图遇到一个被草原狼围攻的小子,那小子一个人杀退了好几百只草原狼,最后我和格图说我去背那小子回部落,让他去拿那小子的棍子,结果格图这家伙直接背上那小子跑了,剩下我一个人,我无奈之下只能先去把那棍子带回来,毕竟那棍子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谁知这鬼东西这么重,看起来能有个30斤就顶天了,没想到我一提之下竟然没能拿得起来,等我用尽全力将它拿起来后才发现,这鬼东西起码有两百多斤,至少它比格图那混小子重得多了!我一路扛着这鬼东西回来,真是累死了!”
奥尔格勒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奈地说着。这时周围的人都一副见了鬼的目光看着地上那根看起来没有多重的棍子。有几个年轻的小子不相信,上去提了提,结果只有一个力气大的能稍稍将那棍子抬离地面。
“我说奥尔格勒啊,你真是力气大了连重量都没数了,这棍子起码是三百斤以上啊!”
那个将棍子抬起的年轻人感叹着对奥尔格勒说着,结果却让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瞬间寂静了下来,一个个看着那棍子,再看看奥尔格勒,那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一般。那棍子这么重本来就很诡异了,可是这奥尔格勒竟然一个人扛着它走了一夜,简直太那啥了!
“阿爸,那小子好像醒了!”
就在卓力格图一脸歉意地看着奥尔格勒的时候,他的女儿托娅突然站在帐门处对着他大声喊道。这一喊却将众人的目光从坐地上的奥尔格勒那里吸引了过去。
“什么?醒了?!我这就来!”
卓力格图说完就飞快地跑进了蒙古包,此时我正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四周,看着头顶那三米多高的圆锥形的顶盖和周围五六米直径的圆形空间,我不禁有些发懵,这什么地方?再看看周围的家具摆设,我就更加弄不清了。我只记得昨晚突然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接着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疯狂地杀着周围的草原狼,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不是,我就这样死翘翘了?!这里是天堂?咿呀,可是看这环境,不大可能是天堂吧,难道是地狱?!”
就在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我。
“你还真是失礼呢!这里怎么就不像天堂了?这里是我的家,美丽的呼伦贝尔!”
看着突然掀开门帐走进来的窈窕少女,我心里一惊。惊讶的不是她那美丽的容貌与迷人的身材,嘛,美女我最近见得多了不是?早就产生免疫了。我惊讶的是她的穿着,她穿着一身草绿色的长袍,样式我从来没见过,身上穿戴的一些东西也是我没见过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少数名族?
“那个,美女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呼伦贝尔是哪里?”
“你的嘴还真甜呢!是不是见到姑娘就喊美女啊?”
那少女一脸戏谑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感觉比较尴尬。我喊你美女,从任何角度来想你都会高兴吧,至少应该不会生气对吧!再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啊,难道要我喊“喂、那个、那边的”?那多没礼貌!再说了,现在走在大街上,问个路都是喊“美女、帅哥”的,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一道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走进来了一群穿着异族风情衣服的男人。
“呼伦贝尔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纳尼?!呼伦贝尔大草原!那我现在岂不是在内蒙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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